我們等着這一天的到來。说我们性格不合。李善德的眼睛满布血丝,却丝毫不觉疲倦,恨不得撬开自己脑壳,一磕到底,把脑浆直接涂抹在纸卷之上。应知,宇宙的形成一开始就不是源自「统一」的本质,它是建立在分裂和分立的理念上的;但虽然如此,小我仍会不时搅入一些恍如鬼斧神工的「模式」(patterns),给人一种统一的幻觉。我们尽可能地链接回原始来源。